kaiyun不管是音乐分析、还是和声等创作技法的分析都为推进剧情的发展
雷吉娜是一个不屈服于现实和束缚的女人,她敢于反抗自己的丈夫、与自己的哥哥冷静的谈判,是本剧的核心人物,她代表了那个时代少数敢与命运作斗争,维护女性权益的女人。
雷吉娜从年轻的时候就渴望去芝加哥,那是一个充满自由的城市,摆脱家庭中男权的束缚。她以为嫁给贺拉斯,就能够从物资上给予支持,实现去芝加哥的愿望。
但,那毕竟是她的一厢情愿,如果自己不掌握金钱,永远都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所以她学会了如何伪装自己、如何观察别人的脸色。
在与马歇尔的对话、与哥哥之间的谈判、与贺拉斯的虚情假意的时候,都是带着面具。但同时她也是聪明的,在与马歇尔的谈话中获得了他的肯定和邀请,在与哥哥的谈判中也获得了自己想要的金钱份额。
所以,在与贺拉斯吵架前所有的雷吉娜旋律都展现出一个女人的优雅、自信和聪明,所运用的旋律都趋向具有19世纪末的音乐风格。
雷吉娜对自由的向往导致了她的金钱观发生扭曲,并且变得冷酷无情,在贺拉斯发病的时候并没有给予救助。贺拉斯的去世使她获得了一大笔遗产,而且在与哥哥的最后谈判中获得了棉花加工厂利润的75%的份额。
她得到了想要的资本,准备带着女儿去芝加哥,却遭到亚历山德拉的拒绝和鄙夷。纵观全剧,尽管雷吉娜在最后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但她失去的更多,看似成功的对抗了父权,但归根结底还是成为了父权压迫下的牺牲品。
波蒂,出生于贵族,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拥有典型的家庭妇女观念,但由于南北战争的失败,家道kaiyun中落,加入哈伯德家族,成为了依附男性的财产。
与雷吉娜相比,波蒂是软弱的,或许是她不懂得为自己争取该有的权利,又或许是因为她深知在父权制的社会引导下,任何反抗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原剧中Birdie的名字亦可翻译成小鸟,象征着波蒂是一个困在牢笼里的小鸟,渴望自由却无能为力,只能放下挣扎,借酒消愁,在虚幻中怀念以前的美好时光。
歌剧《雷吉娜》描绘波蒂的音乐都是采用19世纪流行的美声风格进行创作,这种音乐风格相对于20世纪的音乐而言尽管美好但也是陈旧的。这样的音乐风格恰巧能够代表了波蒂的生活背景。
波蒂是父权社会下一个彻底的牺牲品。通过波蒂的生活能够得到这样的宗教界:女性群体应该为自己的权益站起来,并非一昧的容忍与放弃。
这部歌剧中,亚历山德拉代表了女性主义运动获得成功的希望。亚历山德拉从小听从母亲的命令,得到父亲的疼爱,接受舅妈波蒂的贵族教育,同样继承了母亲性格中的坚毅。
她善良却又不失坚硬、乖巧却又不失思考,从波蒂偷偷告诉她大舅父想把她嫁给自己的表哥起,开始留意家里的变化,直到父亲的突然死亡,让她清楚的认识到母亲的冷酷无情、舅舅们的野心以及舅妈的无能为力,最后决定离开这个束缚已久的家。
在歌剧的最后,亚历山德拉用拉格泰姆的音乐唱出自己的决心。她不愿意受人摆布,迎合众人的意愿,她希望做自己人生的主人,这是独立女性跨出的一步。
全剧经过布利茨坦对赫尔曼的小说进行改编,更加符合歌剧的演出,为剧情的发展,矛盾的突出,戏剧化的展示有了更多层次、更丰富的表达。
这些编排都融合了布利茨坦的左翼思想,音乐旋律的动态发展与剧本结构的固化发展相结合,使《雷吉娜》的演出引起剧烈的反响,在当时社会引起不仅只是艺术家的重视。
(三)音乐素材的主体性表达在本文的第三章中,笔者对歌剧《雷吉娜》的音乐进行分析,作品里面运用的作曲技法和音乐元素都是为歌剧《雷吉娜》的主体服务的,体现了该剧的中心思想。
不管是角色的音乐分析、还是和声、旋律、节奏等创作技法的分析,都是作为一种手段对歌剧人物的性格特征或者是对推进剧情的发展进行分析,最终目的还是围绕《雷吉娜》这部歌剧主体进行分析。
在《雷吉娜》中,布利茨坦大量借鉴了黑人的民间音乐素材。纵观整部作品,从旋律、节奏、乐句的形式,都可以窥探到黑人音乐的身影。
布利茨坦运用其精湛的作曲技巧,将这些世俗的音乐元素与严肃音乐体裁交响乐相结合,在赋予作品丰富的戏剧性、色彩性的同时,又把自己的左翼思想融入到这些作品里。
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美国约有1000万黑人,其中五分之四仍然生活在南方,并且以农业为主。在城市里,他们也主要在矿山工作。
当然,也有一部分黑人中产阶级企业家和专业人士,通过做买卖和把产品卖给黑人社区赚到资金,社会地位有所上升。
在这段时期,解放黑奴以来,在南方初具雏形的种族隔离和对黑人选举权的剥夺,就其深层原因,是这一时期美国政治和文化领域中种族主义思想的泛滥。
黑人在新的环境下受到更为严重的心灵伤害。直到19世纪40年代,种族问题依旧存在。虽然在罗斯福执政期间,黑人对政府的满意度有所上升,但是考虑到南部白人的利益问题,对黑人的政策虽有所改善,但还有其他的问题有待解决。
《雷吉娜》的故事发生在1900年,当时社会存在的种族问题还相当严重,大多黑人只能靠低廉的工资给资产阶级打工,还有一些家庭的温饱还存在很多问题。在歌剧《雷吉娜》中,吉登斯家的主管和厨师就是以黑人为原型进行描写的。
但是在戏剧作品中,赫尔曼并没有把种族问题凸显出来,只有在剧情发展的过程作为伏线隐藏在其中,而布利茨坦却把种族问题用自己的方式呈示在舞台上。
布利茨坦通过自己的方式把有色人种的问题搬上舞台,展现在观众眼前,使观众能够更加直观的关注社会上的问题。在场景一包含两首曲子,分别是《想加入天使乐队》(《Wanttojointheangels》)和《一无所有》(《Naughtsanaught》)。
前一首是黑人灵歌,后首是拉格泰姆音乐。在第二幕第四场中,布利茨坦增加了一个排队场景,这是雷吉娜为了迎接马歇尔而举办的一次派对。在派对里,不仅有不同风格的舞曲外,亚历山德拉还安排了黑人乐队,演奏新奥尔良迪克西兰爵士乐。
在场景四还有一首曲子《布鲁斯》(《Blues》),是厨师艾迪——一位黑人为了安慰正在感伤的波蒂演唱的曲子。
在第三幕第五场最后一首歌曲,亚历山德拉在知道母亲雷吉纳的所有恶行后,与她面对面质问并且表达出离开这个家的决心之时唱起了拉格泰姆音乐,切分的节奏和二八音符的伴奏音型表现了亚历山德拉的决心,并且对亚历山德拉的情绪起到推动的作用。
布利茨坦在这部歌剧中大胆运用黑人音乐,并且把黑人乐队搬上舞台,这是对当时社会存在的种族歧视问题的一次反抗。
尽管在剧情中完整遵循《小狐狸》的发展线条,但是在音乐上,布利茨坦已经做出了极其鲜明的态度,黑人乐队与交响乐的合作表达出他的观点:支持所有人平等,包括黑人和白人。
布利茨坦的左翼音乐思想创作观念是同国际间无产阶级政治运动相联系的。从左翼音乐运动开始,作曲家们主张音乐要为社会服务、为劳动群众所用。
他们认为创作左翼音乐不仅要积极地参与美国的左翼进步音乐运动,注意发现时代特点,集合美国的民歌和民间音乐来创作具有美国民族精神的音乐。
用音乐体现当时社会上工人和普通大众的思想感情,关心美国的政治命运,塑造劳动阶级的音乐形象,直接表现了当时的社会现实。
左翼音乐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对于左翼的概念不再局限于为劳动群众所用,而是顺应时代的发展,关注当前的社会动态,用音乐语言表达社会的各类动态。它不仅反映底层人民的生活,还包括各个阶级的生活。